【烽火连城】一．第三个鱼缸

【烽火连城】一．第三个鱼缸

「一」第三个鱼缸

　　善良之心藏凶海，千里难扬帆；凶命长程终靠岸，孤独岂常伴。
　　　　　　　　　　　　　　　　　　　　　　　　　　──九把刀《卧底》

　　「砰！」

　　一声动地惊天的巨响，一部倒驶的小车撞毁牟利银行的玻璃大门，车尾直铲
而入，将站在门口的守卫断线风筝般撞飞。

　　「嘭！」

　　后座车窗伸出一支霰弹枪，将另一名守卫打得血肉淋漓。

　　副驾驶钻出一人，头戴印着「工商银行」商标的面具，举起冲锋枪向天扫射。

　　「啊！」

　　人群惊恐地尖叫着，慌张地趴倒地上。

　　另一边的后座钻出一个身材瘦削、戴着银白面具的劫匪，面具的额头处印着
「中国银行」的商标。他提着几个大旅行袋，走到柜台前，用手枪威逼职员打开
厚重的防盗门。

　　「不用怕！」行长彭鹏飞大叫道，「这是防弹玻璃，他奈何不了我们！」

　　还没等他说完，「中行」劫匪已经「嘭」的一枪将旁边一个市民掀飞半边脑
袋，豆腐花般的脑浆洒了一地，冒着滚烫的热气。

　　柜台后的苏燕瞪大了眼，不能置信地看着这血腥的场面。

　　劫匪把手枪挪回来指着苏燕，枪头撇了撇防盗门，示意她去打开它。

　　苏燕不知所措，其他人也不敢稍动。

　　劫匪把手枪慢慢挪开，指着不远处一个女人怀里的婴儿。

　　女人立刻慌了，用身体挡住手枪，声嘶力竭地向窗里人喊道：「快开门啊混
蛋！难道你们的钱比我们的命更重要！」

　　苏燕动摇了，她情不自禁地向防盗门挪动脚步。

　　彭鹏飞一下冲过来，「啪」一声刮了苏燕一巴掌：「你要是放他进来，他连
我们也会全杀了！」

　　苏燕摸着红肿起来的脸颊，一双泪眼委屈地看着他。

　　劫匪扭过头，冷酷地道：「别怪我。」

　　女人疯了一样嘶喊：「别！」突然身后传来一股大力，将她踹倒在地，怀中
婴儿顿时暴露在枪口之下。

　　「嘭！」

　　「啊！」女人彻底丧失理智，要冲上去跟劫匪拼命，突然颈上一痛，被人击
昏。

　　「啪！」劫匪将一张纸拍在分隔内外的玻璃上，纸上清清楚楚地列着所有职
员的朋友、亲戚、家人的详细资料。

　　苏燕看着面具后那双阴森的眼睛，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哭叫着撞开彭鹏飞，
冲到门后，输入密码。

　　※　※　※

　　沈静芬随着人潮缓缓涌出地铁，薄薄的T-shirt 已经被汗湿透，映出内里嫩
黄的胸罩；四周拥挤不堪，肉贴着肉，众人如同抢着投胎的精子向地铁站出口涌
去。

　　后边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快步走前，似乎不小心地撞了沈静芬一下，也没
说「对不起」就急匆匆地跑去，消失在人潮中。

　　沈静芬没在意，一点也没发觉挎着的包包被割开了一条缝。

　　※　※　※

　　男子出了地铁站，离开人潮，向四周望了望，将鸭舌帽又压低了一些，拐入
一条僻静的小巷，边走，边掏出刚刚得手的钱包，取出所有现金清点。

　　就在这时，男子撞到一件硬邦邦的物体，被撞得踉跄后退；他吃惊中一抬头，
发觉一个板寸头的男子正冷冷地看着他，眼神犀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男子还未反应过来，脆弱的颈脖就已经被他捏住，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

　　「我只问一次，哪里可以办假证？」萧十三郎的语气冷得像刀锋上的寒光。

　　男子感觉扣着颈部的手放松了点，可以说话，慌忙道：「筷子路，那边很多
人无所事事蹲在街边，你随便找一个都可以办证。」

　　萧十三郎放开扣着他颈部的手，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现金和钱包，冷然道：
「滚！」

　　男子如蒙大赦，喘着气，怨恨地剜了他一眼，落荒而逃。

　　※　※　※

　　「除了抓住自己的生命，我们不希望你们的双手做任何事。」面具是「农业
银行」商标的劫匪将霰弹枪指向地上哆嗦的人质，扬声道。

　　在他说话的时候，「工商银行」面具的劫匪将冲锋枪别在后腰，取出手榴弹
让人质两手握紧，拔出保险销。

　　「中行」劫匪进入银库，威逼职员们将一沓沓的纸币装入旅行袋；知机的彭
鹏飞早已躲藏起来，不然这时必遭毒手。旅行袋很快装满，被拖出银库，「工行」
劫匪随即将其搬上车尾箱。

　　「银行『抢』大家的血汗钱，我们替大家抢它们的钱，大家没必要傻得为它
拼命。」「农行」劫匪持枪警戒着，以免人质反抗。

　　「还剩30秒。」一直坐在没熄火的车上、戴着「建设银行」面具的驾车劫匪
看了看表，出声提醒。

　　「上车！」

　　「工行」劫匪将最后一袋钱扔进车尾箱，钻入后座，「砰」地关上门。

　　「中行」劫匪拿了几沓钱，塞入几个「被帮忙」装钱的职员的口袋里，紧接
着上了车。

　　「农行」擎着霰弹枪扫了一圈，以防哪个愣头青暴起发难，一转身，钻入副
驾座。

　　「呜！」马达的轰鸣声中，轮胎急速摩擦大理石地面，小车犹如脱缰野马跃
下银行门前的台阶，飚出马路。

　　路的尽头，一辆庞大的货柜车驶过，货柜的尾门打开，放下一道铁板。

　　小车加油蹿前，铲上铁板，驶入空空如也的货柜，铁板随即收起，尾门关上。

　　「嘀嘟，嘀嘟……」众人期盼的警笛终于响起，由远而近。

　　驶来的数辆警车与货柜车交错而过，在银行门口煞停下来，隐呈包围之势；
而货柜车则转了个弯，消失在滚滚车流之中。

　　※　※　※

　　萧十三郎走到一个正蹲在街边偷瞄路过女子裙底的大叔旁，居高临下俯视着
他，冷冷道：「我要一张身份证，明天。」

　　「明天做不来，起码要三日。」猥琐大叔站起来，摸着胡茬打量了他一会，
开价道，「一百五，三日后。」

　　萧十三郎将钱包里的一百块全掏出来，不容置疑地道：「一千，明天。」

　　猥琐大叔望了望他手上的钱，舔了舔满嘴被烟熏黄的烂牙和因上火而××横
生的嘴唇，咬牙道：「好！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见。」

　　「萧烽。」萧十三郎说了名字，递过去几张犹有余温的免冠照，显是刚刚在
路边的照相店拍的。

　　猥琐大叔也不多话，接过照片，转身离去。

　　※　※　※

　　沈静芬回到家，随手打开电视，一放低包，才惊觉心爱的包包外侧被割开了
一道口子，钱包不翼而飞。

　　「真倒霉！怎么每个月都来一次啊！身份证、工资卡都在里面啊！」

　　「叮咚！」正当沈静芬抱怨的时候，门铃骤响。

　　「谁呀？」沈静芬打开门，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站在门外，露出晨曦闪
耀于天际的和煦笑容。

　　「你好！请问沈静芬在吗？」男子的声音清悦温和，令听到的人耳朵无比舒
服。

　　「我是，你是？」沈静芬困惑地看着他。

　　「哦，我在路边捡到一个钱包，里面有你的身份证，我是顺着上面的地址找
来的。」男子讲完，扬了扬手中的钱包。

　　沈静芬喜出望外：「啊！是我的钱包！我刚才回来时被人偷了。」

　　「那物归原主了，是了，我捡到的时候里面已经空了，钱应该被小偷拿走了。」
男子将钱包从门缝里塞入去。

　　「哦！没关系，谢谢你！」沈静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隔着门在跟对方说话，
这样很不礼貌，连忙打开门，「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入来饮杯茶吧。」

　　男子走入屋，随意四处打量着。

　　沈静芬住的是普通的两房一厅，桌椅摆设都看得出有一段历史，只有空调和
液晶电视显得比较新。

　　「这屋是我爸妈留下来的。」沈静芬见男子好像很好奇似的，于是解释道，
「你随便坐，想饮什么茶？普洱可以吗？」

　　男子点点头，在沙发坐下。

　　沈静芬转身去厨房沏茶。

　　因为刚到家，所以沈静芬身上还穿着出街时的衣服。质料轻薄、汗湿而透视
的棉白T-shirt ，紧裹乳房、小巧而精致的嫩黄纹胸，长及小腿、随步姿飘动的
雪纺白纱裙，被十趾涂满鲜红甲油的雪白小足踢踏着的少女风居家凉拖；这样的
春色撩人，瞬间将男子心底的欲念引燃。

　　男子舔了舔嘴唇，眼神从清明渐变淫秽，嘴角勾起一丝狼入羊群的笑意，在
窗外落日余晖的映衬下显得分外邪魅。

　　此时电视播送起一条新闻，这个城市所有男人看新闻的理由、电视台台花、
美女主持人关妙芝软语娇声地播报道：「今日凌晨6 点多，东区孤儿院发生大火，
消防队接报后立刻赶赴现场扑救，于8 点50分将火灾扑熄。根据官方记录，东区
孤儿院共登记有孤儿108 人，院长1 人，截至今晚5 点，此次火灾共造成14人死
亡，95人失踪。火灾原因目前尚未查明。」

　　「是了，我还没知道你名字呢。」沈静芬端着茶从厨房出来，弯腰将茶杯放
在男子身前的茶几上。随着弯腰的动作，T-shirt 领口敞开，尽露内里被胸罩包
裹的两团隆起。

　　「在下萧十三郎，江湖人称『十八厘米小王子』！」伴随着邪魅的笑声，一
只咸猪手突然伸了过去，探入沈静芬领口，一把揸住其中一团软肉。

　　沈静芬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旁边的男子额冒青筋，眼神狂暴，帅气的
脸庞经已变为狰狞，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你干什么！放开我！」沈静芬扭动身体挣扎，大声喝骂。

　　萧十三郎一发力，将沈静芬扯入怀内，手掌在她后脑一拍，将她击昏过去。

　　※　※　※

　　「咯咯咯。」

　　「入来。」

　　王宇打开门，看了看办公桌后正吞云吐雾的屠啸天，将手上的报告递过去：
「屠队，法医的验尸报告出来了。」

　　王宇今年二十五，一张白玉般的脸充满书卷气；他大学毕业后就加入警队工
作，一年前自己申请调来刑侦队，很快就得到队长屠啸天的赏识。

　　屠啸天接过文件，翻开浏览。

　　「经过初步鉴定，14名死者的口腔均无熏黑，表明死者在大火前已经死亡，
因此并未吸入浓烟，而且各名死者身上均有致命伤痕，相信是有人杀人后实施纵
火，企图毁尸灭迹。」

　　「嗯，通知大伙10分钟后开会。」屠啸天听完，不置可否，「你先出去继续
工作吧。」

　　王宇出去后，屠啸天将注意力重新放到面前的桌上。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零
零散散地洒满被密封塑料袋装着的残缺纸片，这是从火灾现场发现的一本日记的
碎片，纸的边缘遍布被烧过的焦黑痕迹。

　　屠啸天随手拿起一张碎片，只见上面写道：「今日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当
我们从『下面』回来时，发现水草缸里只剩下两只成吉思汗淡水鲨。」

　　──下面？是指某个地方么？

　　屠啸天继续往下看：「本来，两只成吉思汗还是仔鱼时，是跟一群小鱼住在
水草缸里，一起吃饼干屑。可是这个月我们都去了『下面』，没人喂食，两只成
吉思汗应该是太饿，将所有小鱼都吃了。我们一开始没在意，买了新的小鱼又放
入缸里，还丢下很多饼干屑，但成吉思汗却视而不见，碰都没碰饼干屑，反而将
小鱼吃光；后来我们又放了一次小鱼进去，同样立刻进了成吉思汗的肚子里。

　　「我们这时才发现，成吉思汗已经『上瘾』了，在没吃过小鱼之前，它以为
小鱼跟它是一样的，直到有一日，它才发觉小鱼其实只是它的食物，从此以后，
它们就真的不一样了，回不去了。人也是一样，真正尝试过赌博、毒品、性爱、
权位、金钱甚至杀戮这些东西的动人滋味后，就再也无法回头；庸常的生活对他
们来说，将成为假鸡巴那样的无聊玩意儿。

　　「自那以后，我们只能将成吉思汗和小鱼分开两个缸养，但阿烽说，其实可
以有第三个缸。他太天真了，第三个缸只存在于意淫的春梦里，在现实里是不会
有的。」

　　※　※　※

　　沈静芬是被一阵酥麻的快感弄醒的，当她张开眼，立时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
呈「大」字地被绑在床上，而下体则清晰地感觉到有两根灵巧的手指在不停抠挖。

　　沈静芬张开嘴刚想大喊「不要」，到了喉咙却无奈地化为「呜呜」的悲呼，
原来她的小嘴被自己嫩黄的内裤塞住，一张嘴，一股腥臊的淫靡气息冲喉而入。

　　萧十三郎将手指抽出来，放入嘴里津津有味地吮着，双眼淫邪地看着她。

　　沈静芬浑身颤抖，不敢想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只能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哀求地看着萧十三郎。

　　萧十三郎「嘿嘿」邪笑着，双膝跪床，移至沈静芬胸部上方，两条粗壮的大
腿跨跪在她身体两侧，挺着坚挺硕大的阴茎敲打沈静芬娇嫩的脸蛋。

　　沈静芬使劲地摇晃着脑袋，不让萧十三郎得逞。

　　「你知道强奸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吗？」萧十三郎粗暴地扯住沈静芬的长发，
「是挣扎！你越挣扎，我就越性奋！哈哈哈哈！」

　　沈静芬头发被扯住，疼得仰起头，任凭火热的阴茎挨擦自己脸蛋水嫩的肌肤，
颤抖的眼角流下屈辱的泪水。

　　萧十三郎见沈静芬屈服了，又将目标转移至她胸前的两颗「小馒头」，虽然
只有D-cup ，但粉红晶莹的乳头却弥补了这一切。萧十三郎双手分别捏弄起两颗
已经坚硬的乳头来，灼热的阴茎则移至平坦光滑的小腹挨擦。

　　沈静芬被挑逗得霞烧满面，下身淫水绵绵，然而就算如此，她仍死忍着，不
让自己发出呻吟。

　　「可惜啊！要是能大点就更好了，你要知道，男人还是更喜欢『一手不能掌
握』的女人哪！」萧十三郎玩腻了乳房，将身体移后，抓着沈静芬的屁股蛋将她
稍稍托起，硕大的阴茎「噗」一声直插入去。

　　「啊！」

　　沈静芬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声音里包含着说不出的凄楚与快感。

　　沈静芬感到无比惊惧，以前虽然有过男友，但都没有这么粗大，自己下面那
么窄，他竟然捅入来了！想到这里，沈静芬心里泛起一种「要死了」的感觉。

　　「喔！真他妈紧！」萧十三郎深吸一口气，强健的腰肢开始疯狂地前后挺动，
粗暴的抽插犹如狂风暴雨，摧残着温室花朵般的沈静芬，毫不怜香惜玉。

　　沈静芬这时连「悲哀」的念头也没有了，脑袋被狂潮般的快感冲击成一团浆
糊，整个心神逐渐迷失，跌入肉欲的漩涡。

　　在这前所未有的快感中，沈静芬很快就到达了高潮。

　　当沈静芬的第二次高潮渐渐来临时，萧十三郎也差不多到极限，节奏比原来
的迅猛更上一层楼，简直犹如怒马狂奔。

　　「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要么让我射在里面，要么用嘴帮我接着。」萧十三
郎拔出沈静芬嘴里的内裤，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望着红晕满面的她。

　　意识本已迷乱的沈静芬一听这话，立即恢复了少许清醒，带着哭音哀求道：
「让我……我用嘴。」在今晚之前，沈静芬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当着一个陌
生男人的面说出如此淫荡的话，但现在她没得选择，今天不是安全期，要是让他
射在里面怀孕了，那将是更大的悲剧。

　　楚楚动人、泪眼婆娑的半闭星眸，鲜艳欲滴、娇喘连连的樱桃小嘴，香汗淋
漓、红潮满面的嫩滑脸蛋，高潮迭起、欲仙欲死而紧锁的眉头，被双手下意识抓
皱的雪白床单，因紧张而绷直的双腿线条；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活春宫，试问又
有几个男人忍得住？

　　「好！」萧十三郎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一声，胯部紧紧抵着沈静芬下身，将
亿万子孙喷薄至她子宫深处。

　　沈静芬不能置信地瞪圆了眼，被炙热的精液烫得张大了小嘴说不出话来，今
晚的第二次高潮随之爆发，整个身体像有奇特的电流在漫游，如登仙境。

　　※　※　※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坐着东区刑侦队的十几个人，分两列沿椭圆会议桌排开，
显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相信大家都已看过手上的报告。」坐在首席的屠啸天吩咐道，仪态不怒自
威，「小宇，你来介绍一下情况吧。」

　　王宇托了托眼镜，站起来道：「今日凌晨6 点14分，东区孤儿院发生火灾，
死亡14人，初步推断是院里的孤儿；而经过法医检验，证明有一具尸体是院长赵
无极。」王宇扫了眼表情各异的众人，接着道，「赵无极，津海人，民间武术
『先天无极门』嫡传弟子，22岁从军，不久后成为特种兵，退役后在本市东区创
建了天使堂孤儿院，并陆续收容孤儿108 名。」

　　「大家有什么看法？」屠啸天敲了敲桌子，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身高体壮的邰伟问：「火灾是人为的？」

　　王宇点点头：「消防那边已经确认是人为纵火。」

　　「不是说有108 个孤儿吗？即使算上赵无极，只有14具尸体，其他人去哪了？」
头扎马尾、英姿飒爽的吕胜男奇怪道。

　　「不愧是胜男，一下就抓住了重点。」王宇先拍了一下马屁，然后才答道，
「这也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经过初步调查，从15年前创立至今，只有一个人从
孤儿院里走出社会。这个人叫『萧烽』，2033年进入孤儿院，出来后做过开锁、
修车等各种职业，最近一年他在一家洗浴城当按摩师，一个月前辞职后不知所踪，
是本案目前最大嫌疑人。」

　　「鉴于目前还未有确切的线索，」屠啸天总结道，「我决定分两组人，一组
以邰伟为首，调查赵无极的背景和社会关系，尤其注意跟他关系密切的人，还有
他死前几日接触过的人；另一组以王宇为首，沿着『萧烽』这一条线索追查，尽
快找出他的下落。」

　　「那个……队长，我们把精力全放到这单案上，那『四大银行』劫匪怎么办？」
吕胜男疑惑道。

　　「放心，我们已经将傍晚的劫案上报公安部，专案组已经在来的路上。」屠
啸天信心十足道，「他们跑不掉的。」

　　众人相视几眼，散会行动。

　　※　※　※

　　厉刚拉开落地窗，走出露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股气流从气
管透入，散往四肢百骸，厉刚舒服得不禁叹息一声，果然是「事后一支烟，胜过
做神仙」。

　　厉刚浏目四顾，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望向对面
楼。

　　此时已近午夜，对面的住宅多已熄灯入梦，只余几家仍透出灯火，在静夜里
备显凄清。在其中一家的卧室落地窗上，一具雪白炫目的肉体被背后强壮的男人
压得青蛙般趴贴玻璃窗上，随着凶猛的肏干一起一伏。

　　厉刚看得入了迷，唇边的烟不停空燃着，变成一长条的烟灰，而刚发泄完的
下体又迅速勃起，昂扬向上。

　　厉刚忍不住拉开裤链，掏出阳具套弄起来。

　　※　※　※

　　「强奸就好像生活，如果你无办法反抗，那干脆就好好享受吧。」萧十三郎
往沈静芬的耳朵吹了口气，柔声道，「你看！对面那个老男人，一边望着你淫贱
的样子，一边在打手枪呢！」

　　沈静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望到对面阳台上的厉刚目瞪口呆地望着
这边，一手夹着烟举在唇边，一手在下面不停前后撸动。

　　沈静芬本已红霞满布的俏脸羞得更是娇艳欲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强烈的羞耻感令她身体的神经更加敏感，阳具与阴道一丝一毫的摩擦碰触都
清晰无比地直达大脑，快感一浪盖过一浪。

　　「被人看着搞很性奋吧！小穴又变紧了！啊！」抽插了这么久，萧十三郎再
强壮也不禁开始喘息，但他仍不忘用淫言秽语来刺激沈静芬。

　　沈静芬此时心里天人交战，一方面意识到应该趁现在手脚没被束缚尽快反抗，
另一方面身体却不听使唤，沉浸在狂潮般的快感中无法拔离。她双手双腿撑在玻
璃上，小巧玲珑的乳房被压成饼状，虽不丰满但挺翘的屁股不知羞耻地向后撅起，
让身后的抽插更加容易。

　　※　※　※

　　香烟燃至尽头。

　　沉浸在淫欲戏码中的厉刚冷不防地被烫了一下，手指本能地松开，烟头掉落，
半空中撞上怒凸的龟头，弹了一下，跌落地上。

　　厉刚猝不及防，被烫得眼泪激涌，张大了口直抽凉气，双膝一软，跪倒地上。

　　过了许久，厉刚终于喘过气来，想了想，返回卧室。

　　卧室偌大的双人床上，一具玲珑浮凸的女体一丝不挂地酣睡着，厉刚拿起床
头柜上的手机，顺手在饱满弹手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嗯，别闹了。」裸女翻了个身，继续与周公的鸡巴相会。

　　厉刚回到阳台，对楼的情欲戏码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举起手机，打开录像，
上千万像素的摄像头连阴毛也拍得清晰可见。

　　厉刚暗暗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所谓「做人要做陈冠希，随身携带照相机」，
如此强大的摄像功能，简直就是为了这种情况而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