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钩子】 一章
写在前面这是一坨东拉西扯的文字构成的故事,无时代无背景无中心无主题无意义,若看者中途
败走也没什么好说,毕竟喜好若志向一般,人欲不同。倘若有观者闲逸阅完,也请随兴言说
几句,好有个统计,此统计也没什么意义,只是观众让叙者知道什么时候无人在畔,以免空
台唱戏,白占块地。
第一章
对于现在的穿越大流行,不少人都很费解。而其实穿越的流行或许一直都存在着,只是
没人点出来而已。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穿越而来,或是穿越而去。对于那些承载着记忆的人
,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对旁人炫耀说我是穿越来的,但人性所向,基本都喜好扮猪吃虎的爽
快,那远比扮猪吃虎的痛苦愉悦太多。可对于庸碌一生的人来说,穿越也只是投胎而已,故
古有投胎转世之说。即便再平淡的人生,也总会有些难以遗忘或刻意记忆的片段,那些曾经
历一切并没有被彻底遗忘,而成为今生的梦,在每个午夜梦回前生,醒来再次遗忘……
世界的构成与演变,大都是道听途说得来的,就和生活一样,听大家都这样生活,于是
我们也都若这般生活着。
这个时代很穷,而在穷时代里的穷人就更穷了,当然总会有稀少的一部分标杆性人物存
在着,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让穷人向往。
消遣和娱乐基本和穷人没太大关系,特别是在这个穷时代里的穷人,吃前就开始酝酿着
找下顿。穷归穷,动物的根性还在那里摆着,交配繁衍即是使命也是娱乐,于是这项娱乐事
业被勤奋的劳动人民发扬了,而发扬的结果就是,本就吃不饱的饭还要分,有时候不小心下
面显灵,还要分成几份。为了保障自我的根本利益,与肠胃权利,人们想到了让这些分食者
去分别人的食物,而这个看似很英明的做法,在还没有人觉悟前,就已经在整个时代风靡,
送子就是这次流行的潮物,有子不送的人也就不潮了。
泥人张老婆死了,是饿死的,因为分食的觉悟问题,老婆没了。为了避免自己也没了,
泥人张还是把孩子给送出去了。看着以前周围的人,难免会记挂老婆,而周遭口多人杂,无
论种养什么被官府拔多半,地方拔小半,亲友接济小小半,再加上天公不定时不定量的多少
要一些,自己连一口都难填。前后盘算数月,择了个良辰吉日,泥人张一个人跑荒山上去了
,还是不深不去的那种地方。找个湖边江畔,开了田,种了籽,搭间茅屋。头半年风里来雨
里去的忙活温饱,后天公作美粮食给丰了个收,荒山上跑来跑去的活肉也不少,日子也就越
过越闲赋。闲愁闲愁,他又开始想老婆了,也想那老婆死活不愿送走的孩子,多愁几日,择
了个吉日下山去了。背了口粮,翻几座山,回到故乡,旧景无人。找邻居打听孩子,只听说
给送路过的中年男人,也就没了音信。败兴而归的泥人张,路上看到些面黄肌瘦的孩子都给
收了,带进了山里。泥人张整日想着老婆,就照了老婆的样子,用泥做了像,做的真人般大
小,想老婆是饿死的,就做胖了些,做好后越看越喜欢,就摆屋当中,进门首见。几个孩子
问这胖女人谁,泥人张认真的说着老婆的好,说着老婆的千依百顺,唯命是从……孩子们闻
毕,皆将其视为神人,磕拜不已,泥人张大喜,望泥人张喜欢,孩子们吃足无事便聚于泥像
前磕拜,口中叨念着自己的欲望。如此数年,思念愈重,成疾。泥人张临终前,把几孩子叫
到身前,嘱托不断。怕杀多无食,就言要尊重肉灵,不可杀;怕今后无人替他照顾老婆,便
说要日日代他拜拜,心诚愿灵;怕以后有女人来乱了孩子心智,就说女人不得近房;怕再有
送孩子的想找,令有送子皆收了;怕以后再有若己一般者,所有心灰意冷者不拒……终于泥
人张不在了。孩子们成了老头们,口口相传,日日相拜……
当然,这只是传说,可信度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和当初泥人张口中的老婆
,和孩子们脑中的老婆一样,知道的也未必是真的,我们只是看看说说,能乐呵乐呵也好,
无动于衷瞟过就算,无谓了不是。
第一节
钩子从能分食起,就被走在流行风潮前沿的父母给安置了。那是一间庙,一间和尚庙。
特别说明是和尚庙,因为这里只会有一个女人,除了那个不会动的女人之外,也不会有女人
出现。特别说明一间是因为这间庙只有一个庙堂,其它什么都没有,饮食起居打坐念经,都
是在这一间房子里,房子不算小,除了一尊比常人胖不少的泥菩萨,还七七八八的摆着各色
大小不一的草垫,夜里睡完,白日里打个折,打坐的蒲团也就有了。除了这些庙里没什么其
他,在空旷的房间里,大家都坐着躺着,唯有那尊泥菩萨站着俯瞰旁人,也显得多了几分尊
气。钩子人生的四分之一记忆都是在这里积累出来的,包括他的名字“钩子”。
说起他的名字,庙里一般大小的孩子都是掌持住食的老头给起个统一字头的代号,可钩
子不一样。别的孩子送来都是身无长物,他给送来的时候,身上挂着个钩子,不大不小一指
长,几个庙里的老头开了几次讨论会、辩论会,另摆了几回宴席,但除了吃的热闹,还是没
弄不清是做什么用的,但好歹讨论出一个臆想的结论,想是孩子父母将来寻孩子的信物,不
好丢,为便于他父母好早日寻到他,不至于迎面错过,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钩子。
当所有人都有相同点的时候,你没有,那遍是一种出众。而这种出众的诞生,一般情况
会造成两种结果——①被追捧羡慕②被排挤唾弃。而对于钩子,他亲手造成第三种结果——
追捧几个,唾弃另几个,导致大团体分化解体,他成功的转移了大众目光,让大家闲暇的时
候有了事情可做,而他看着两派每日里互批。从言论的开始,到武斗被老头们给集体惩戒,
观食不得食。怨深了就恨了,恨久了也就化不开了,更何况无人化解。两方互斗不止,罚不
治众,老头们开讨论会去了。为了讨论解决办法,几个老头整日里谈天说地,久了竟然忘了
当初为什么要开讨论会,只是每日里习惯了坐在一起说说田地,也就延续了。习惯了比斗,
习惯了开会,每个人都在忙,就钩子一个人无所事事,无事可做,也就一个人跑一边看大自
然去了。
当然这一切的过程与策划者都是没人知道的,甚至钩子自己知道与否都是个问号。每个
世界都有天赋一说,信手涂鸦便是传世名画者,谁敢说万千世界一个没有?此时的钩子虚六
岁,若他是刻意而为之,便是天生的阴谋腹黑家转世;若他是信手而为之,就搅得众生不得
安宁,也算是天赋异禀了。每个世界里的大多数人,都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你我身为看客
,为了心理平衡,就当钩子是那种碰泼砚台,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泼墨画,以后再怎么都泼
不出来那种一生踩一回狗屎的人吧。当然若你自认不似多数庸人,你也可以当钩子是异人穿
越,天神下凡,理论上钩子不会有什么意见,而我亦只是个看客,就更没意见可言。若信人
说五岁看老,我们且慢慢看,瞧瞧钩子老不老,能否老?即便老,老又与不老的因由是否若
老人所言一般。
第二节
时间永远不会因闲聊而停歇,哪怕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时代。在旁人闲聊的时候,
时间依旧在走,甚至飞奔。就好像你我闲聊时,钩子的岁数身形飞奔一样,在你我状似停歇
时,旁人疾奔,你我回首已不见其踪,眺目方见其影。
钩子身貌随时间飞奔,但生活他仍静止着。貌似十四五岁,虚岁实岁,虚虚实实,日子
相似,也就模糊了,基本也就靠个样貌论年岁了,好像有个佛说像由心生,心大像也就大了
。听说有不少研究这个的,后来发展了一门学问叫“相学”。虚实不论,万物百业,深究日
久,必有所得。穷好像说一个根本原因是资讯信息不发达,而这个穷时代里资讯信息基本就
靠小道边上听,赶路途中说了。
在你我望别处的时候,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心灰意冷的专业看相人士,为什么叫
专业人士?花大半辈子做一件事情的人应该叫专业人士吧?他用大半辈子看人脸,打小练看
脸的基本功,老弱妇孺贫贵美丑一概要看不眨眼,视无旁骛。为练这个,吃不下饭那是家常
便饭,远近闻名传颂数十载的愁嫁丑女,千夫万迎的过气江畔私妓,一看一日月,常吐到无
物可吐,到后来小成照面便将那脸自动分割各个器官。再练那远近闻名的艳妾,艳装魅影的
艺妓,勃起就被打蛋打到鸡蛋那般大小,仅数月便视人若物,被誉天赋过人。实不知他只是
茎不起,而蛋膨。对于这么个天赋过人,专研半生的人,为什么心灰意冷呢?
本来庙里不谈过往,静心待度。多少年看脸便言的习惯,让他看到脸言不尽,那几个掌
持住食的老头可没时间听他说什么,他们整日都在盘算地里收多少,谁没做好,谁许愿不诚
,什么时候搞点大小节目大家聚集下民心,基本每天除了睡觉、许愿、琢磨,就没时间,也
没想法做别的了。待他看到庙内其它众,整日吃喝许愿完,就跑庙外相互乱批蛮斗。光着脑
袋,光着膀子,光着屁股,挺着根茎相互硬拼,其间偶有惨烈的嚎叫,随声望去见那根垂蛋
缩的蜷曲在地,一众抓灰土扒开腚眼子,灰土一把一把堆砌成塔,群尿,树枝和着尿水灰土
一下一下的硬捅进去,再一旁根茎怒狰冲天者摇颤冷视。胆寒,四下张望,只见远处玩着钩
子的那个在看他,且还穿这衣物,他一腔的热话都汹涌向了钩子。
观器官说场面,批命理论人生,滔滔不绝。无论时代世界,大多数人都愿听好话,也不
知是他怕开罪了钩子,少了这唯一倾说对象,还是真是相生如此,说到钩子一脸喜庆。可好
话说多了,特别是整日待一间屋子,说的人不腻,听的人也腻了。无趣的钩子几十日如一日
的听着他滔滔不绝,终有日无趣,随口问他的代号。互通姓名称谓,本是种礼貌。但很多时
候,上位者是无需报称谓,也无需记称谓的。钩子自然不属于上位者,至少目前还没看到什
么苗头他有什么上位者的潜质,但将来谁有能预料呢?他不属于前者,但他听说有个的老头
子《神么经》里说: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在庙里的本都是想要
得到某种道具的慰己之人,也就人皆有道;对于道德德行,无论是否缺失,也没人会说自己
是无德之人,大众的声音就是真理,无论这是不是事实,但大家都这么认为,德也算无失。
仁者无敌,人大多想自己天下无敌,也都算是欲仁之人,仁也尚存;仁者存,义之同在。在
这有道、有德、有仁义的地方,自然也就无礼可言了。
进庙前的姓名给丢了,留了个学艺的字,“相”。据他说,看相的姓名里,都有这个字
,只是排位有异,他算老一辈“相”排首,这是大半辈子换来的荣誉,丢不得。进庙都有个
代号,孩子来的,老头们起,大了来的,自取旁借,由自己。他给自己代了个“国”字取形
“口中玉”,望相之所言,口中所批,有日堪比玉珍。说起自己来,大都话匣子漏风。他说
自己学艺,说完说心灰意冷的缘由,说他观人千百,批人百世,无一中。浪迹数十载数百里
无人再信。没人信也就没收入,没收入也就没办法维生,刚好途经此地,林间逐食迷途至此
,偶见江湖之间一福地,良田温兽遍地,便欲久居,也就顺势进了庙里,谁知遇到钩子这般
大富大贵之面相,生平仅见。
钩子很少说什么,也很少问什么,都是人说,自己琢磨。相国说到渴,饮水归来欲续说
。钩子问了句,美女丑女是什么?差异又有哪般?相国闻之一惊,说到自己知道,别人不知
道的事情,都会给自己不少优越感,那是种教育人才有的感觉,能人所不能视之为爽。接连
几日的听相国说大千世界的记忆,钩子觉得好奇,于是决定出去看看。其实人教育人时往往
说的都是美好的一面,另一面不知缘由的给藏匿了,好像每个世界的人都这样。究竟是自己
吃过亏,怕别人不吃亏?亦或怕闻者失去时代的信心,提前把自己给弄没了?还是恐残酷的
黑暗面让自己都不愿去记忆?当事者或许知道,或许也不知道,只是没理由的踏着前人脚印
。
钩子离开了庙,待庙里很简单,生活在庙里更简单。钩子准备离开庙,跟几个正在墙角
专注开讨论会的老头说了,老头们连讨论都没停止,直接挥挥手,他就可以走了。回望、环
视,钩子一手抱起跟自己多年的坐卧草垫,捏着胸前挂的钩子,在泥菩萨面前闭着眼无声的
动了半天嘴唇,也不知说了什么,需了什么愿,一脸笑的走出了庙。一众群斗者仍是热衷沉
溺的硬拼着根茎,一旁蹲着几位前几番的败者在用手指扣挖着腚眼子。每个人都好似很忙碌
,唯有钩子觉得自己很闲逸,听着凄惨的一声,转身走远的钩子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笑,笑的
很醇。
刚行渐远,相国一路小跑追来,气喘吁吁的嘱咐要带什么什么,要注意什么什么,日后
富贵定要回报他,他会如何如何等等云云。丢给他一个布包裹,自己又一路小跑向庙里。钩
子也没看包裹里的东西,挎上包裹,抱着草垫一脸向往的朝林子的深处走去。
第三节
林间辗转数日,餐风饮露,钩子憔悴到感觉自己快要得道了。上回有个掌持住食的老头
没事看他许愿不诚,拉着他聊了好久许愿得道的问题,结论就一句,人没了就是要得道了,
愿望也就要得到了。两眼一黑,直挺挺的栽了下去,秋叶叠厚,无石无枝,无伤。
睁眼,屋顶。侧目,钩子看到一个头上有着自己根茎周遭毛发的光身子男人趴着,前后
疾动着伴有浓重的大喘气,黝黑的屁股一会是圆形,一会隆起若方的肉块,变幻的速度越来
越快,一声重喘,屁股极慢的蠕动了两下就停歇了。钩子想来,该是拼根茎的改良版,对那
形状特异的黝黑屁股失了兴趣,又疲倦的闭上了双眼。
迷蒙间听到人言,嘶哑的男声说“……水真多,早知不去那么远取水,就近……”
一个脆脆的悦耳的声音响起“……羞,领个生人回来,还不知羞,还是个和尚……”钩
子感觉那声,梦境虚幻般的好听。
“……舒坦,你也舒坦。管他什么人,老子们舒坦就成,我又没肏他……”
“……不羞,洁身子,起来咯……”
“嗯……嗯……再压会,润润……”
“……和尚醒了,看到破戒的,本救人积德,反破人戒,那可是背德……”
“……知道和尚荤破戒,不知道吃奶破戒不……”嘶哑的笑声,有些刺耳。
“你……你……快小声些,起身!再不起,再不让你碰…………”
布料摩擦声,脚步声,钩子再次沉沉睡去。
鸟鸣,睁眼,窗外,蓝天。无力,翻身,侧头,无人,困顿,闭眼,入眠。
半梦半醒之间,温滑汁液入口,嘴微启,舌轻舐,木勺子,几番舔吸,胸腹渐暖,木勺
触唇,不欲开口,无声,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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